阿凉不凉凉ZY

懒癌晚期患者

「宽景」日后可不能再让她饮酒了


烟花声犹在耳畔,而少女满心满意的一句我喜欢你,更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他的心底。


王宽垂首低低的笑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荔枝香气扑满怀: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

醉心酿后劲足,裴景后面渐渐有些上头,面庞染了红晕,艳若桃李。


扯着王宽的袖子晃啊晃,想去护城河边放花灯。


小姑娘平日里甚是乖巧,鲜少要求什么,此番倒是难得,王宽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

“若是我不带你去……”


裴景思索了一会,蹙眉道:“你不带我去,我便自己去。”


“不是说喜欢我吗?都不愿带我去放花灯,这是哪门子的喜欢呀?”


小姑娘嘀嘀咕咕,声音不大,语气满满的都是控诉。


王宽适可而止,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,温声道:“逗你的,时辰还早,你想放花灯,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
裴景勾着脑袋,像是在想他的话到底可不可靠,玉钗上的穗子一晃一晃的:“那我还想吃醉蟹,就是……就是聚香楼的醉蟹!”


“都可,只是此物性寒,女子不可多食。”


“好哇,好哇,都听王大哥的,我就吃一点点,不贪嘴的。”


微醺的裴景比起往日多了些娇憨,霎是可爱,王宽一时没忍住,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脸。

 


圆月悬于天际,繁星点缀,银辉与黑幕交错,若隐若现。


因是上元节,虽已夜深,街上游人只多不少。


叫卖声,吆喝声,不绝于耳,偶尔有好玩的,都是一堆人在围着看热闹。


裴景走在前面,脚步轻快,东瞧瞧,西望望,看什么都很新鲜。


王宽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,只是人流湍急,难免会有碰撞,皱了皱眉,快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。


十指相扣。


裴景停了下来,疑惑的看向他:“王大哥,拉我做什么?”


王宽咳了几声,面不改色:“你走的快,我跟不上。”


裴景咦了一声,思忖道:“王大哥骗人。”


“王大哥可是能跑过马儿的人。”


“小景走的没有马儿快,王大哥怎么会跟不上呢?”


王宽:……


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,小姑娘倒是记得清楚。


王宽压了压唇角的笑意,正色道:“小景说错了,那会我施了轻功,自然能追的上,眼下情境不同,处事当然也不同,小景再想想,后来我们再出来是怎样的情形?”


那时的裴景还不知道,他们从前出来时,王宽总是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,护着她。


他对她,从来都是步步相护的。


只是眼下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,譬如此刻王宽同裴景解释,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。


就是想着王大哥想牵手那便牵吧,也没什么不可以的,然后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。


裴景带着王宽就往人多的地方去,想去瞧热闹。


她像鱼一样穿梭在人群中,有王宽护着,挤到最前面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

人群围着的正中央搭着台子,一块白色的幕布,正演着皮影戏。


演的是梁祝的戏码,皮影人唱着戏腔,婉转悠长。


正唱到祝英台和梁山伯长亭拜别,祝英台杜撰家中有九妹,要许给梁山伯。


“梁兄啊,英台若是红装女,梁兄你愿不愿配鸳鸯?”


“配鸳鸯,配鸳鸯,可惜英台不是红装女。”


“眼前一口井,不知井水深,井底影成双,一男一女笑盈盈。”


“我本堂堂男子汉,怎可将我比女人?”


“前面便是观音堂,观音大士来做媒,我与梁兄可拜堂?”


“贤弟越说越荒唐,两个男子怎拜堂?”


“你我鸿雁两分开,问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?”


“你早知愚兄未婚配,今日何来有一问?”


“要是梁兄你亲事未定,贤弟替你做大媒。”


“未知千金哪一位?”


“就是我家小九妹,未知梁兄可喜欢?”


“九妹与你相像?”


“品貌就像我英台。”


“如此多谢贤弟来玉成。”


“梁兄你花轿早来抬。”


京中多有口技者,这皮影人一人唱两角,却并不违和,女角清灵婉转,男角沉重浑厚,倒是别有一番滋味,难怪能聚了这么多人观看。


只是后面就不太美好了,祝英台回家,被逼迫要嫁于马文才。


裴景看的入迷,看到逼嫁这一段,更是气愤:“太坏了,太坏了!”


越是气,越是要看。


梁祝这出戏,王宽是知道的,结局在他看来说不上好坏,但是总归让人唏嘘,本是金玉良缘,奈何门不当户不对,终酿悲剧。


若是小景看到最后,怕是会伤心的。


心思到此,手上使了巧劲,将裴景从人潮中带出来。


“我还没看完呢!”


“这戏我曾听过的,你想知道什么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
“那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?”


小景问的认真,王宽顿了一会道:“嗯,在一起了。”


“那,那,我们会和他们一样吗?会永远在一起吗?”


“会,我们永远不会分开。”


裴景听到他这样说,甜甜的笑开了,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像踩在云端上。


她好像有点醉了。


“不是要去放花灯?我们走吧。”


放花灯原不在他们的计划内,王宽临时买了两盏花灯,自己提了字。



人月久长时,但争朝夕相伴。


护城河畔,许是天色已晚,人都散的差不多了。


只有河面上点点灯光,蜿蜒连绵流向城外。


裴景松开与王宽交握的手,一手一盏花灯,小碎步跑到河边放灯,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入河流中,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许愿,模样虔诚。


王宽在她一侧,浅笑看着她,目光柔和。


“我希望天下长安,再无战事。”


“我希望王大哥能事事顺心,凡事都能顺其心愿。”


“我希望七斋能永远在一起,六个人一个也不能少。”


“菩萨呀,我不贪心的,就三个愿望,菩萨要保佑我们哦。”


许着愿,竟和菩萨讨起价来,这个样子,倒像是讨糖吃的小孩。


王宽笑出声,指了指星空:“菩萨都听到了。”


裴景重重点头,却听王宽又说:“小景,我还有一件生辰贺礼要送你。”


王宽今日一身藏青衣袍,身姿挺拔,笔直端正,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祥云,栩栩如生,抬手间,仿佛真的浮现在眼前一般。


裴景正胡思乱想着,只觉得脖颈一凉。


红绳串着白玉髓,是葫芦形状的吊坠。


王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面色微红:“在中原,葫芦意喻平安富贵。”


裴景抿着唇笑,眉眼弯弯:“谢谢你啊,王大哥。”


王宽轻咳了一声又继续道:“我有一别字,叫子衍,除父亲母亲之外,无人知道。”


“我幼年时,母亲唤我阿衍,小景若愿意,可叫我子衍。”


若是裴景现在清醒着,听他这样说,定然是不愿的。


喊小字过于亲昵,小姑娘脸皮薄,也是喊不出口的。


只是裴景现在醉着,她一双眼儿亮晶晶的看着他:“那我也喊你阿衍好不好?”


“好。”



裴景酒品极好,喝醉了不吵不闹,与常人无异。


王宽是何时发现不对的呢,夜深寒凉,外边起了风,他担心小姑娘受风寒,想要送她回去。


岂料,裴景还念着醉蟹。


还没有吃到醉蟹呢,怎么也不肯回去。


抱着他的胳膊,一会唤着阿衍,一会又叫着衍哥哥,娇娇软软的撒娇,很是折磨人。


若不是聚香楼已经打烊了,他差点就心软答应了。


轻哄着,答应小景明日一定带她去吃醉蟹,才消停了一些。


王宽好不容易才将小姑娘交到赵简手里,托她好好照顾。


他一直站在院子里,直到屋内烛光熄灭,小景歇下了,他才离开。


心中想着,日后可不能再让她饮酒了。



【我又来熬夜更新了,想标题想到头秃,这一段其实是应该在上一篇后面的,上一章没有写完,醉酒梗也安排上了,梁祝这一段唱词太长了,我改了改词,我写梁祝这一段,是想说在我心里,宽宽是那种即使知道现实残酷,也会守护小景心中美好的人,所以他不愿意小景听到最后结局。最后来一波点梗,其实早就该点了,但是我手头没写完,就一直放着了,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告诉我,我可以试着写写短篇,其实我还挺想写刀的(疯狂暗示)除了宽景,辛赵不宣也可以写,衙内和薛映我大概只能写兄弟情哈哈哈哈】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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